15世纪以前:
长笛只是欧洲流浪艺人的一种伴奏乐器,偶尔也在贵族家里为演唱伴奏。
15世纪:
受流浪艺人的影响,开始用于歌唱的伴奏,并且广泛用于军乐队行进用乐器,同时,因为发现了这种乐器的独特性能,开始作为合奏乐团的一个音部使用。当时的长笛是用长60cm没有分节或接缝的一根木管制作的,只有6个音孔,没有按键。后来又出现了不同长度的长笛。
16世纪:
因为长笛已经成为音乐演奏不可缺少的重要乐器,演奏者开始注重改良长笛的音色,并根据音域的不同开发了不同长度的长笛。管体也分成2节(主体管和尾管)。
17世纪:
长笛有了很大的进步,为了具有半音阶,发明了按键(在前端安装1个键),此时的长笛只有2个音区,选用的材料有木头(李树,樱树,黄杨,黑檀);玻璃;水晶;蜂蜡等。因为当时的音乐多数是为贵族进餐时服务的,不需要很大的音量和激烈节奏,所以对乐器的声音也要求柔和而幽雅,但这时的长笛是音程不稳定的乐器,并且最低音是D。
18世纪:
为了适应戏剧音乐和表现感情激烈程度的要求,必须扩大长笛的音域,于是出现了具有3个音区的长笛,另外最低音由D下降到C,按键的数量也增加到4个;6个;或8个等等,并且出现了最早的锥体上管长笛,但音程还是不稳定。
19世纪:
因为音乐演奏场所从沙龙逐渐转移到了音乐厅,另外为了更好的与弦乐器配合演奏,长笛的很多方面必须进行改良,于是出现了金属管材的长笛,按键数量增加到17个,音域达到低音G,与现在的长笛更接近了。
长笛的技术进步
贝幕和贝幕系统的出现
特欧巴尔特 贝幕 (1794—1881,德国人)既是数学家,又是长笛演奏家。为了增大音量,他率先试制了金属管长笛,又开发了锥形上管,确定了管体的内径与音孔直径和音孔位置之间的相关方程式,使音准进一步提高。
金属材料长笛的优点:比木制材料容易振动,音量大,可以适应在大型场所演奏;木制长笛容易干裂或受损,而金属比较坚硬耐用,配件可以工业化批量加工,成本相对降低。金属材料长笛的出现,是长笛演奏走向大舞台,使大众接受长笛音乐的基础条件。
贝幕系统:是指按键连动的设计,也就是按下一个键时,另外的一个键也同时连动,这样用一个手指就可以同时堵住2个以上的音孔。
贝幕发明的完善和库帕的成绩
路易斯 罗特(Louis Lot,1807—1896,法国人)长笛演奏家,也是长笛制造专家,他不断研究和完善贝幕的理论,在1855年至1874年制作出很多深受欢迎的长笛,为以后的长笛制造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波士顿,海因斯(WM.S.Haynes)以贝幕系统为基础,开始了长笛的制作,后来Powell从海因斯(WM.S.Haynes)公司出来,独立制作Powell长笛,不久后在Powell公司工作的Brannen兄弟又开始独立制作Brannen长笛。
1960—1970年,英国人 阿鲁巴特 库帕 开发了库帕音阶和大音量的吹孔。
库帕音阶:就是通过改变音孔的位置,将以前的A:440的长笛,设计为更平衡的A:422~445的长笛,这种设计延用至今。
以上几个长笛制作公司为当今的高级长笛制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技术参考,其产品也在一段时期内也统霸了世界高级长笛的市场。但后来这几个公司由于制作成本高,每年不断提高价格,销售量也降低了。木长笛随笔
-- 长笛 --
刚看完Chris Norman的长笛音乐会回来,节目单上说他'Hailed as one of the finest flute players of our time', 哇,这么牛,我怎么不知道。他主要是吹木制长笛的,兼演些 Scotland 民间乐器,已经出了些CD。我旁边一个女孩,手里正拿着他新出的CD,名叫Flower of Port Williams, 主要是加拿大音乐。跟他合作的是一个BASS,一个吉他手。
这个家伙是加拿大人,小个头,精神的金色短发,看上去象个大学生,穿黑T恤,马甲和牛仔裤,说话声音很温柔,很好听,一开始我没听出他不是美国人,后来才发觉声调里有点特别的味道。他说话挺幽默,吹完一曲长吐口气,说老天给我点氧气我再说罢,还说有点受不了LARAMIE的海拔,觉得缺氧。这倒是实话。好多人来这里先有高原反应。我暗暗喜欢他纯朴温和的笑容,觉得他很象LARAMIE常见的那种美国乖男孩,永远一脸阳光,不过可不是奶油味,而是发自内心的友善,甚至童真。加拿大跟LARAMIE一样冷,是不是冰冷的地方的人都有这样灿烂的笑容,好象是对阳光的向往和珍惜?不知为什么,我对加拿大人一直有着特别的好感(可能因为GOULD?)。
头一首曲子一开始,我就被吸引住了。忧伤安静而古老的苏格兰音乐,木制长笛的声音有点沙哑,慢慢地BASS和吉他迈着碎步进来了,我的心里也浸满了芳香湿润的东西。三个人的背景是巨大的,沉默的管风琴,目睹着空气里“下”着风一样的音乐,堆得很高很高。这样无名的音乐我平常不大可能听,虽然电台里可能不乏各种稀奇的民间音乐----不,我现在真想买这个人吹的CD啊。我居然走神,心头飘过一丝恐惧:这场音乐会属于学校“计划外”的,正式的学期节目安排上根本没有,是我去研究生院办个手续时,无意间瞥见角落里有这么个广告。错过了它,多么“可怕”呵。
他们演奏的曲目范围真广,从古老的苏格兰,爱尔兰民歌,英国巴罗克甚至文艺复兴时代的音乐,到Norman自己创作的音乐。他演奏长笛,还有苏格兰的Bag Pipe, 一种缠在腰上,臂上的怪东西,声音有点象手风琴。很久前我读过一个童话,说苏格兰一个城市闹了鼠灾,一个会魔法的吹笛人吹起笛子,那些老鼠就成群走到河里了。后来的结局我忘了,总之很浪漫,很动人。我还读过一个数学家的故事,他说自己爱上数学是因为听了一个数学大师的课,“象苏格兰人的笛子,而我象老鼠,被引诱进河里。”
之所以说这些无关的话,实在是因为这些曲子,不能说哪首给了我特别的印象,连曲名都没记住几个,因为他们的曲目不固定,现场决定演奏哪首。我只能说它们在总体上把我带进了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我本来是完全不了解他们的,可在音乐里又突然觉得了解了,一群劳苦的人们吹起风一样的音乐,象要吹散孤独。好多年来,他们在冰雪中和着音乐流泪,旅行,赞美春天,放声大笑。隐约间我想起GRIEG,他的钢琴协奏曲里,常有阳光从乌云冷风里一眨一眨地透出来。多好。。。。
我喜欢那把明晃晃的吉他(在此之前,吉他是我最讨厌的乐器,可能因为没听过好的现场)。他们演奏巴罗克音乐的时候,吉他紧罗密鼓地跟随,BASS高高低低地吟咏,真是熟悉得很,大概是类似BACH,HANDLE罢,也让我想起一张CD,著名的唱MAHLER的女中音(?)费里埃尔录的16世纪及普赛尔,亨德尔的歌曲,旋律单调而又似乎充满情欲的歌声(绿叶青葱?记不清了)漫布在晴空里。现在听这几个人的演奏,我比往日更怀疑“严肃音乐”这种说法。难道真的有音乐是“严肃”的么?除了自然,上帝和爱,音乐里还有什么呢?而这些,其实不过是人性的奔张,热血的呼啸。贝多芬他们此刻是个遥远得令人怀疑的存在,如果用“严肃”来界定他们的话。可也许,哪怕是他们,音乐发韧于心的时候,本与“伟大”无关,只是情爱和幻觉发扬到极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