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有“胡琴琵琶与羌笛”诗句,说明唐代二胡就传入中原。宋朝沈括《梦溪笔谈》载:“熙宁中,宫宴,教坊令人徐衍奏嵇琴,方进酒而一弦绝,衍更不易弦,只用一弦终其曲。”,也证实二胡在宋代已成为宫廷宴乐的重要乐器之一。
而真正使二胡发扬广大的是近代的刘天华和瞎子阿炳。刘天华将二胡引入音乐殿堂教育,并写下了《良宵》等十首独奏曲,阿炳则流下《二泉映月》、《听松》几首名曲,使二胡成为音乐会上可独奏的乐器。
二胡是悲哀的乐器,沉闷,轻轻一拉,就有一种对世事洞察的悲凉。中国的民乐是线性的,讲究旋律,不重和声,也不张扬,追求含蓄,因此二胡是最民族化也最适合表达中国人的感情不过了。
二胡最适合独奏,配上杨琴、古筝也行,二胡特有的忧郁,会一丝丝,一缕缕地飘荡,缠绕在里头,你会听得一清二楚。
二胡也善于叙事。闵惠芬将杜甫名诗《新婚别》改编成二胡叙事曲,分序曲、迎亲、惊变、送别四段,再现了安史之乱“有吏夜捉人”事件。她演奏跌宕起伏,出神入化地再现了三幕故事。“送别”时,似乎一对新人正面对生离死别,柔肠寸断,就算你不爱民乐,不懂二胡,也会为之动容。
说起二胡,自然想起《二泉映月》。古往今来,还没见过哪一首乐曲能和一种乐器结合得这样紧密,似乎《二泉映月》是因二胡而生,二胡是为《二泉映月》而来的。《二泉映月》像一条沉重徐缓的河,低沉地唱着一支和人类有关的歌,是二胡曲中最能流传千古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