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C大调长笛和竖琴协奏曲》K299/297c,作于1778年4月。那年莫扎特22岁,在法国巴黎结识了当时有名的长笛演奏家——驻伦敦的法国大使济尼公爵,公爵的女儿是一位竖琴演奏家,也是莫扎特的学生。此曲是1778年莫扎特应公爵及其女儿之邀而创作,让公爵父女在公爵女儿结婚庆典上共同演奏,旨在表达其父女的感情良好。此曲是一部祝贺用曲,既典雅又具有生动的表情。这部协奏曲既是长笛与竖琴完美绝伦的组合又是二重协奏曲题材的典型样板之一,时至今日它仍然是长笛和竖琴曲目中的佳作。它实际上是二重奏,是两个富有表现力的独特的乐器的相互倾诉和与交响乐队的倾诉。
长笛和竖琴——也许是天下音色最美的两种乐器,而将两者放在一起作为协奏曲的主奏声部,这在常人看来也许是匪夷所思。然而莫扎特却是无所不能,他不仅如此做了,而且还做得非常漂亮。简直没有什么能难倒这位旷世天才的。这是一部清新流畅,抒情性非常强的作品。乐曲的主题均由独奏的长笛与竖琴奏出。长笛与竖琴以对话的形式,在清新优美的旋律基础上,还包含有丰富的华彩与演奏技巧。莫扎特极其精妙的乐思与作曲技法,使得整部协奏曲达到了一种简时不陋、繁时不乱的至高境界。曲中竖琴紧随长笛而作即兴嬉戏之状,真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莫扎特在此为长笛所写的乐思实在要令人想起碧蓝天空之下,具有英武气质的牧人一笛在手,便可将白云吸引得卷舒而来。不知大师当时有无想到过人类与自然的永恒关系问题,不过,慢乐章那悠扬的笛音响起,竟使人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孤独,寞寞长天之下只有长笛优美的声音及竖琴的追随在旷野上回荡,这里岂非有一种亘古难解的愁结?
这部作品提供了丰富无比的旋律(莫扎特的乐思总是“太多”),怎样抵制无休止的华美音符的诱惑,既达到乐器与乐队音色的和谐统一,又能发挥出主奏乐器各自独特又生动鲜明的歌唱性特点,找出这个平衡点就成了演绎这部作品的难点。两位大师合作的此次录音,非但技艺卓绝而且兴意盎然、默契无间;1963年的录音传递出一种清丽绝俗的音色,在众多演录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了。相比之下国内常见的西诺波利4D录音中主奏乐器部分则显得有点“温”了。
作品共三个乐章:
1.快板,C大调,奏鸣曲式,有两个呈示部。以演奏C大调分散和弦的第一主题始,以协奏曲常用的方式发展,第二主题在原调下,分配给圆号、双簧管、小提琴、中提琴等,经华丽的尾声引出主奏乐器的呈示部,在竖琴的琶音铺垫下长笛奏主旋律,第一主题结束后转成属调,在第二主题之前有长笛奏副主题。第二主题由竖琴与长笛分别表现后,经快速音群而进人发展部。发展部以A小调的柔美旋律为中心,长笛颤音以渐强方式重复一遍后,进入再现部。再现部在竖琴分解和弦伴奏下,长笛的副主题与第二主题都以原调复现,在四六和弦上经过华彩而结束。
2.小行板,F大调,省略发展部的奏鸣曲式,只用弦乐伴奏,柔美的第一主题与属调上的两个第二主题一一呈示之后,插入一段竖琴流畅的音群,3支旋律回到原调再现后,经华彩乐段,以弱音消失。
3.回旋曲,快板,C大调。主题先由弦乐表现,管乐重复,合奏主部后,竖琴以新的独奏主题登场,由长笛引出G大调旋律。第一插句在弦乐帮助下,由长笛展示,竖琴重复。第二插句为F大调。对用过的素材作发展处理。第一插句以原调再现,经由合奏中的开头动机形成的经过部,引出华彩,回旋主题第三次再现,最后主和弦以强奏华丽地结束。
赫伯特·冯·卡拉扬(Herbert von Karajan,1908年4月5日——1989年7月16日),出生于萨尔斯堡,奥地利著名指挥家、键盘乐器演奏家和导演。卡拉扬在指挥舞台上活跃70 年。他带领过欧洲众多顶尖的乐团,并且曾和柏林爱乐乐团有过长达34年的合作关系。他热衷于录音和导演,为后人留下了大量的音像资料,包括众多的管弦乐,歌剧录音和歌剧电影,涵括从巴洛克到后浪漫主义欧洲作曲家的作品。其中一些作品,如贝多芬的交响曲还被多次录制。卡拉扬在音乐界享有盛誉,甚至在中文领域被人称为“指挥帝王”。
赫伯特·冯·卡拉扬于1908年出生在奥地利的萨尔茨堡,这里曾经诞生过世界上最伟大的天才作曲家莫扎特。卡拉扬的家庭原籍是希腊。自他的祖辈移居到奥地利以后,这个家族就不断地出现著名的人物,由于祖上的功名着著,先后有两名成员被当时的奥皇封为男爵,所以他的家庭一直是属于贵族家庭的,卡拉扬全名中的“冯”字,即是一种贵族的标志。卡拉扬的父亲是一位医生,但他同时又是一名出色的业余音乐家,经常在莫扎特音乐学校的管弦乐队中演奏单簧管。受父亲的影响和家庭音乐环境的熏陶,卡拉扬从很小便显露出了极为出众的音乐才华。他从四岁开始学习钢琴,八岁时就已经举行了公开演奏会,由于才华和技艺的出众,他曾被当时的舆论界公认为未来最有前途的钢琴演奏家。卡拉扬早年曾在家乡的莫扎特音乐学校中学习,在这里,他曾受到该校校长的特殊关怀,这位校长是第一个发现卡拉扬的天才人物,他处处像慈父般地关心着卡拉扬,并且还介绍他去著名的意大利美术馆中去学习绘画和雕塑,自然,这种对姊妹艺术的了解和学习,对于卡拉扬以后的艺术成长起到了十分积极的作用,卡拉扬日后在指挥时所表现出的丰富色彩变化和雕塑般的音乐造型艺术,大概都是受益于此的。到了十几岁以后,卡拉扬便离开了自己的故乡而来到了维也纳,他同时在维也纳国立音乐学院和维也纳大学中学习钢琴、指挥和音乐学,起初,卡拉扬一直是将成为钢琴大师来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的,后来,由于他的手指出了毛病,才不得已而转到了指挥系学习。他在这段时间里,用心倾听了维也纳歌剧院所上演的理查·施特劳斯和普契尼的全部歌剧作品以及亨德米特、克申涅克和斯特拉文斯基的许多现代派歌剧,同时还大量观摩了像富尔特文格勒、克劳斯、托斯卡尼尼和瓦尔特等指挥大师们的排练和演出,从中学到了很多他所渴望学到的东西。
卡拉扬首次登台指挥是在1928年,当时他是在他的教师冯德勒所主办的一次学生音乐会上首次表演的,这一次,他指挥了学校的学生管弦乐队演奏了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序曲,这次演奏的成功,受到了很多在座人们的好评,而20岁的卡拉扬,也终于首次尝到了作为一名指挥所具有的独特味道。从大学毕业以后,卡拉扬便马上遇到了选择和寻找职业的问题,由于他感到在人才济济的维也纳没有什么指望,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萨尔茨堡,在这里,他有着父母、朋友和熟悉他的人的支持,也有着当年自己作为神童钢琴家时所留下的影响和印迹,他意识到,自己的艺术生涯还是应当从这里起步,于是,当他回到萨尔茨堡之后,便开始精心策划一场较有影响的音乐会,经过各方面的努力,音乐会被确定举行了,卡拉扬将在这里指挥莫扎特音乐学院的学生乐队演出,在他的演出节目单上,赫然地印着这样一些曲目:柴科夫斯基的《e小调第五交响曲》,莫扎特的《A大调钢琴协奏曲》和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唐璜》。音乐会的演出很成功,人们不住地向这位青年指挥家报以掌声。然而这场音乐会的最重要的意义却并不在于此,谁也没有想到在音乐会的观众席上,坐着乌姆市歌剧院的院长,这位院长在听完了卡拉扬指挥的音乐会后,立即跑到后台找到了这个小伙子,同时向他宣布将聘请他担任乌姆市歌剧院的常任指挥,就这样,卡拉扬平生第一次有了一个作为指挥的正式职业。
卡拉扬与乌姆市歌剧院的合作从一开始就体现出了创业的艰难,乌姆市不同于维也纳和萨尔茨堡,这是一个文化和其它方面都不很发达的小城市,而乌姆市歌剧院则更是一个仅有着十几个人的乐队和二十几个歌唱演员的戏班子,但这一切却并没有阻止住卡拉扬的天才的发挥,经过他不懈的努力和勤奋的工作,居然在1929年的3月上演了莫扎特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这的确不能不说是卡拉扬所创造的一项奇迹。从这以后,卡拉扬便以自己的坚韧毅力和刻苦精神,苦苦地经营着这个剧院,使其在自己的任期从各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在他领导这家剧院的五年时间,每年都要上演大约六部歌剧,而在这些歌剧中,竟包括着像瓦格纳的《纽伦堡的名歌手》和理查·施特劳斯的《莎乐美》这样的艰辛而大型的作品。除此之外,他还指挥该院乐队举行了为数众多的音乐会,从而使乌姆市的音乐生活变得异常丰富起来。然而好景不长,五年后他突然被乌姆市歌剧院解除了职务,据说这次解职由于剧院经理看中了他身上的天才而不愿意将他埋没在小小的乌姆市的原故,故而善意地将他推向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绝境,逼迫他到更加广泛的天地中去参与竞争,这个传闻是否可信姑且先不谈,而事实上的卡拉扬却的确是失了业,一夜之间,卡拉扬竟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流浪汉。然而,真金毕竟是不怕火炼的,也许是正中了那个传闻中所讲的原因,卡拉扬在经过多次异常艰苦的奔波和竞争后,终于受聘担任了亚琛歌剧院音乐指导的职务。亚琛歌剧院比起乌姆市歌剧院来说,各方面的条件都要优越得多,这里有着大型的乐队和合唱队,也有着良好的剧场和有修养的听众,卡拉扬在这里得以很好地发挥了自己的才能,在亚琛歌剧院任职期间,他有机会指挥了瓦格纳庞大的四联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同时他也开始作为一名小有名气和影响的青年指挥而被邀请到柏林、维也纳和一些其它的欧洲名城中去担任客席指挥了。
1937年,卡拉扬应著名的犹太指挥家布鲁诺·瓦尔特的邀请赴维也纳指挥维也纳歌剧院演出了瓦格纳的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虽然这是一次成功的演出,但卡拉扬本人却对此行很不愉快,因为实际上在他到达维也纳时,才知道他与乐队的排练计划已被取消,这使得他不得不在基本上没有排练的情况下进行演出,而更使他不满的是,那些担任主角的歌唱演员排练时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给排练和演出都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演出结束后,维也纳歌剧院曾邀请卡拉扬担任永久性的指挥,然而卡拉扬却拒绝了,他经过比较之后,还是更喜欢在亚琛歌剧院工作。这次维也纳之行使他得出了一个经验,他在自传中说到:“通过这次演出,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今后只有对我来说时机成熟了,我才再来维也纳指挥。”但是,这次演出的确是一次成功的演出,卡拉扬本人也通过这次演出而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的了解。就在他赴维也纳演出后的第二年,柏林国家歌剧院由于富尔特文格勒受“亨德米特事件”的影响被解职而空出了常任指挥的位置,剧院经理铁特金一下想到了卡拉扬,于是便邀请他来指挥拍林歌剧院的演出,在经过一番艺术和权力上的讨价还价以后,卡拉扬终于来到了柏林国家歌剧院,他在这里首先上演了贝多芬的《菲德里奥》,瓦格纳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和《纽伦堡的名歌手》等歌剧,一下便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但这时的卡拉扬却仍然没有放弃自己在亚琛的职务,直到1941年,他才正式辞去了亚琛歌剧院的职务而专心在柏林工作了。
卡拉扬在指挥舞台上活跃70年。他带领过欧洲众多顶尖的乐团,并且曾和柏林爱乐乐团有过长达34年的合作关系。他热衷于录音和导演,为后人留下了大量的音像资料(到1988年为止他发行超过1亿张唱片约700款录音),包括众多的管弦乐,歌剧录音和歌剧电影,涵括从巴洛克到后浪漫主义欧洲作曲家的作品。其中一些作品,如贝多芬的交响曲还被多次录制。卡拉扬在音乐界享有盛誉,甚至在中文领域被人称为“指挥帝王”。
微微低头,紧闭双眼,手执指挥棒,抬起双手,屏住呼吸,空气也在那一刻凝息……每一次站在指挥台开始指挥前,总会看到卡拉扬这副沉默的样子。一刹那间,整部乐曲在脑海形成,一切都掌握在卡拉扬手中。卡拉扬像皇帝一样,驾驭了整支管弦乐团,只等他挥动指挥棒,乐声便随之奏起。1988年3月,在卡拉扬去世前一年,传记作家理查德·奥斯本曾与指挥家卡拉扬有过以下一组对话:
奥:“人们说,当你站在指挥台上开始指挥演出时……”
卡:“是的,我知道。这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身为“指挥帝王”,卡拉扬可谓是面临不少的压力,无知者与嫉妒者对于卡拉扬的批评声也是络绎不绝的。他生前的录音数量,至今无人能比,唱片的销量也是傲绝群雄的。卡拉扬在艺术和商业中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平衡点。观看卡拉扬的指挥录像,在一个严肃的表情背后,充满的是对音乐的享受。他同样也会被他所指挥的音乐所感动流涕,卡拉扬是极度热爱音乐的,这点丝毫不亚于曾经非常忌惮他的威廉·福特文格勒。他的一生都在寻找最完美的音乐,还未有人能像他一样30年始终忠于同一支管弦乐团,他空前绝后地与自己的乐团融为一体,水乳交融。
卡拉扬的祖先来自马其顿,他们起初名为“卡拉约安内斯”(Karajoannes)或“卡拉扬尼斯”(Karajannis)。17世纪时,家族中一名为乔治·约翰的青年离开家乡先是迁至奥地利维也纳,立脚不稳,继而前往开姆尼茨(Chemnitz)。在那里他和兄弟合作从事纺织,大有成就。数年之后,两兄弟分开,乔治返回维也纳并于1813年逝世。他的一个儿子名为希奥多·冯·卡拉扬,是一位在历史学,语言学和政治方面颇有影响的人物。他和格林兄弟是好朋友,而且还在那个欧洲的多事之秋—1848年参加过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另外,这位教授有着良好的艺术鉴赏力。
而他的儿子,也就是指挥家的爷爷,名为路德维希·玛丽亚,是一位医生。当他在1906年逝世的时候,其子恩斯特已经接过父亲的衣钵,开始转到萨尔茨堡行医。恩斯特在1905年与比他年轻13岁的马塔结婚,并于1906年7月21日生下长子沃尔夫冈(Wolfgang von Karajan)。
而家族中人的名与姓之间多插的一个“冯”字(von)是家族两次被册封为准男爵的结果。第一次是在1792年6月1日德国开姆尼茨,当时霍亨索伦王朝的腓特烈·奥古斯都三世因乔治兄弟在纺织业上所做出的成就而授予了他们爵位。第二次则是在奥地利,哈布斯堡皇朝为了表彰卡拉扬家族对帝国健康事业所做出的贡献而给家族再戴头衔。
山区鼓乐的节奏给了卡拉杨幼小的记忆中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后来对鼓声着迷的卡拉杨,终于走到指挥台上……当1989年奥地利萨尔茨堡夏季音乐节风光欲现,全世界瞩目的焦点就是乐坛翘楚卡拉杨。这是在他的家乡他亲手所创办的音乐节,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人们在期待、盼望、渴求一睹这位天才的风采。而令世人不可接受的事实竟然出现了――81高龄的世界著名指挥家卡拉杨于音乐节揭幕的前四天1989年7月23日中午不幸溘然长逝,永远和上了他那深邃的双眼,他那在世界乐坛上驰骋了40年之久的富有魅力的双手在胸前静止不动了……从此,卡拉杨现场指挥成为绝版。
卡拉杨的祖籍是土耳其的马其顿(现附属南斯拉夫),1908年4月5日,卡拉扬生于莫扎特的故乡奥地利小城镇萨尔茨堡。据他自己讲他的成功也完全是一种逆反心理造成的,他在他的大家庭中永远是个不受重视的小弟弟,为了让人们看到他的存在,他含辛茹苦的拼命苦学,他也曾是个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学院的神童,但他的成功全靠他自己,因为他的父亲根本不愿意让他一辈子都在钢琴键子上敲敲打打,更想让他学习理工,卡拉杨对理工同样也着迷,并终身对科学有着极大的兴趣,这和他他经常开着他的装有高级音响装置的梅塞德——奔驰500汽车兜风、经常开着他的价值100多万,长24米的帆船;以至于开着个人飞机天马行空和喜欢科学的遗传不无关系。
19岁参加纳粹是他一生的难以解释的污点,尽管上个世纪70年代为此搞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但面对这一段经历他致死不悔。用他的话来说当时完全为了生存而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一个名叫马尔姆的小剧团要排演《费加罗的婚礼》,需要招聘一个指挥,卡拉杨闻风而至,这虽然是一个仅有21人的小乐队,他被录用还的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一位置必须持有德国的纳粹党党证,面对命运的召唤莫扎特召唤,卡拉杨参加了纳粹党支部,领取了一张党证,号码是3430914这张党证他一直保存到1944年,也就是说他当了11年的纳粹党党徒,由于有了党证,他不久就被任命为艾克斯拉沙贝尔市的音乐总指挥,从而成了全德国最年轻的指挥,后来指挥了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和瓦格纳《悲伤和孤独》,结果极为成功,在一次指挥柏林交响乐团时也是大获全胜。在此期间,他两次会晤了出席音乐会的大独裁者希特勒,有一次他在指挥《歌唱大师》的演奏会上,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深信不疑,因此指挥时连乐谱都不带。不幸的是,第一大提琴手忘记了几个音符,而这一漏洞被希特勒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位元首在演出之后讥讽地说道:“这个轻浮的奥地利人在指挥瓦格纳的作品时还得带上乐谱。啊,轻浮的奥地利人。”
他指挥的音乐会,多次是以纳粹党歌开始的,在法国被占领期间,他曾为3000德国兵演奏音乐;在巴黎歌剧院还指挥了瓦格纳的《女武神》。对所有这一切卡拉杨是这样解释的:“我之所以加入纳粹党,是因为要当艾克斯拉沙贝尔音乐总指挥就必须具备这个条件,我认为这是我为得到所希望的职位而付出的代价,为达到我的目的我还可能接受其它条件。如果一切重演的话,我也不会改变我的选择。”
对于他的历史,众说纷纭不一而终,经历过中国文革的人和经历过斯大林时代的人对这些是不难理解的,期间大量科学家艺术家都是忍辱负重是如出一辙的,象张志新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是极为罕见。
与卡拉杨身世异曲同工的还有前苏联的大卫。奥伊斯特拉赫,奥伊斯特拉赫当时成了苏联社会主义的一面旗帜,树他的目的就是证明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好。
大卫忠于人民忠于斯大林是出了名的,这也是他对祖国辛勤培育的赤诚回报,当梅纽因极力邀请他到西方去生活,说你到西方会比罗斯特罗维奇更成功,但是大卫氏说“不!不管这个政权有多少错,我都是它的人!他们培养了我的音乐才能,这是我为什么忠于俄罗斯,忠于祖国的原因!
有人说他对沙皇也会同样忠心的。按理说艺术和极权是水火不相容的两回事,但是在特定的时期特定的场合两者就是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都是出于一种生存的需要,这个个案和萧斯塔克维奇及其类似,没有看过萧斯塔克维奇回忆录的,是无法理解当时重重陷阱的特殊环境,当连演几十场盛况不衰的《姆真斯克的马克白夫人》被《真理报》的文章说成是《是混乱而不是音乐》是时候,萧氏的心情可想尔知了,后来萧氏一看标题就不寒而栗了。
梅纽因作为国际文化组织的一员,曾多次和前苏联的文化部门打交道,他就说过:“我想卡拉杨加入纳粹也是同样的道理,富特温格勒从不入党,但是只是为了生存,我仍然不敢相信它是真的”这是指的上大卫氏的反常做法,可能是之在真理报等公开场合的对罗斯特罗波维奇的攻击,
但大卫自己也曾不打自招的向罗氏忏悔过“我要给你双膝跪下,就是因为我在真理报上签名的事”。可见当时政治斗争之残酷,艺术家都成了御用工具了。
今天历史已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但回顾总让我们有新的感受,但是无论如何从卡拉杨艺术的巨大成就完全可以遮挡住他这段白壁之暇,听听他指挥柏林爱乐演奏的莫扎特的安魂曲,听听他贝多芬的田园,再看看他一生录制了900张唱片,代表作巴赫《6首勃兰登堡协奏曲》、贝多芬《交响曲全集》、比才《卡门》、勃拉姆斯《交响曲全集》、海顿《12首伦敦交响曲》、瓦格纳《尼伯龙根的指环》等,显示出严整而富有条理,精雕细镂,一丝不苟,均显示了卡拉杨的指挥风格均达到了完美和瑰丽境界,这是一笔多么丰厚的文化遗产啊!想到这些,昔日那些是是非非早已烟消云散。
从历史的角度,客观的角度来看待卡拉杨, 从纯粹为艺术而艺术,为艺术献身的角度来看,卡拉杨还是一个伟大的指挥家。(田润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