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初二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同一首曲子会有不同的版本,于是就开始同样曲子听不同的版本,想为什么他们要那样处理,逐渐的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处理。所以对一个初学琴的人来说,多听和多想是很重要的,听各个名家是怎样诠释处理作品的,但不能一味模仿,必须思考他们之间处理不同的原因,是否符合作品的原意,这个当然是自己对作品有一定理解基础上。在弹一首作品时头脑应该有所谓的音乐形象或是某种情感过程。不然弹出来的曲子就会缺乏感情和内容,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是什么。当然这个是到了一定阶段才能感受到的,有些曲子你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理解到,不是听一两遍就能听懂的,而有的曲子你必须自己去弹了才体会得到它的独特之处。比如舒伯特的G大调奏鸣曲D894,我在听得时候老实说没怎么弄明白它说个什么,第一乐章如果呈示部反复的话整个第一乐章就有将近13分钟以上,这对于一个聆听的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注意力的考验,(虽然和D960的长度还有点差距),但我拿起乐谱自己弹了一遍后,马上就理解和体会到了它的内容。有时候你听录音是按照钢琴家的意念来理解这首曲子的,是他对作品的理解,不一定每个钢琴家的处理都能触及你的心灵和你的想象。有自己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和独特想法是很重要的,这也是音乐上所讲的个性,具体则表现在对乐曲的处理和每个人的发声上。有些老师硬是把自己的东西强加于学生之上,完全否定学生的想法,且先不论这些老师讲得对与错,这样抹杀学生的创造意识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还是接着说我学琴的经历。。。在高三的时候,我和大多数艺体生一样,开始学专业知识,因为我们学校是属于高三才开始培训艺体生,所以我到高三的时候才有机会碰到钢琴,那时的状态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疯狂。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练琴,可能是那几年憋慌了吧,真正碰到琴了就拼命的练,干脆在艺考前三个月直接给学校申请不上课说因为要参加考试需要多练琴,刚好负责管理这些事务的老师是我以前的班主任,有话好说,但他也是出了名的 恶人,非要我把头发剪短,害得我反复修理了三次才让他满意,就差点没成监狱里的劳改犯头型。就这样我每天从早上9点半弹到晚上9点半,除开中午12点半到2点半不能弹,因为住在旁边的人中午要休息,我就利用中午的时间在琴房学乐理和声或着睡大觉养精蓄锐。三个月下来,还是学会了些曲子,基本都是肖邦的,夜曲4首,波兰舞曲一首,前奏曲几首,圆舞曲两首,还有些小曲,最后选了夜曲和波兰舞曲参加艺考。
没考上川音本来想得是不念大学了,但家里人不同意。考上了大学后,就把全部的精力用在了钢琴上,进了校先选琴。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台琴,是我自己想选和我有默契的搭档。所以头两天我把学校所有的琴都弹了一遍,最后选定了一台被放在走廊上没地方放的琴,珠江的,可能就值8000的那种教学琴吧,但它发出的声音和学校其他立式钢琴完全不一样,低声部很宏伟,中声部和高声部都能放出温暖和清脆的声音,能做大幅度的力度对比,其他琴都弹不出我要的弱音出来,而这台琴触键也很好,应该是新琴或是很少被用得琴,我想珠江同一流水线上能产出这样的琴机率很小,毕竟都是机器做的,能发出人声对于珠江这个价位的来说是很困难的。
但还好过了几个星期学校把这台琴放到了板房,我们叫简易琴房但我想叫简陋琴房,因为隔音效果实在太差,琴房与琴房相互之间影响很大,学琴学的快主要就是要仔细听自己弹的,但学校这个条件,唉!没办法。于是我就转移阵地,那间琴房就成了我大学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可能是我天天都待在那儿,逐渐的这间琴房就变成我一个人的了,大家都知道有个人天天在这儿弹,还给我取个外号叫琴魔,自然就进都不进去了,都成魔了。当然也有人说为什么他一个人独占一间琴房这类的话,我只能当作耳旁风了。最近听说其他学校更是无语,练琴还要限定时间,多练了还要给钱,一小时10块这个,如果我在这些学校读的话,那不是大学几年下来我要弹掉几台钢琴的钱。我觉得这些学校不应该叫大学或是什么学院,叫培训中心什么的还差不多,有辱了大学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