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柯菲耶夫很有意思,但也很危险!
他会对你玩花招,生性冷酷而又生气勃勃。他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只要有委约,他就写。比方说《您好!》,这部作品至今还无法演奏。它是为祝贺斯大林的生日而作,的确是部天才之作,一座丰碑,但却是纪念普罗柯菲耶夫才华的丰碑。
后来就是我的首场独奏音乐会,在一九四二年夏天。我演奏普罗柯菲耶夫的作品,还有六首拉赫玛尼诺夫的前奏曲。普罗柯菲耶夫讨厌拉赫玛尼诺夫,对拉氏的作品他老是口出不逊。为什么?因为他受拉赫玛尼诺夫影响很多!普罗柯菲耶夫的钢琴作品风格是得自于拉赫玛尼诺夫,比方说后者的《音画练习曲》,但这部作品却是普罗柯菲耶夫最讨厌的!
说真的,有时候我挺冒险的。比方说,学普罗柯菲耶夫的《第七奏鸣曲》。我只用四天,全部背谱! 这首奏鸣曲非常动人。
普罗柯菲耶夫有位好友,钢琴家马克西米连.施密多夫。他把《第二奏鸣曲》题献给他,还有《第四奏鸣曲》,都是追念,还有《第二协奏曲》,也是追念。施密多夫曾给他写了封信:"谢廖沙,有件事告诉你-我自杀了!"人们在两个月后,才在树林里找到他的尸体。
在四三年,他写了《第七奏鸣曲》由我首演。《第八奏鸣曲》题献给吉列尔斯,他演奏得很辉煌。普罗柯菲耶夫死前不久,曾对我说"我给你写了一首奏鸣曲。"就是《第九奏鸣曲》。
在一九四八年,他们发布了那个愚不可及的决议,压制新音乐和普罗柯菲耶夫。尼娜和我不管它,音乐会照开不误,其中有里姆斯基和普罗柯菲耶夫的作品。我们就这么干了,他们也许没看到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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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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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首次见面很有趣。
在我刚进音乐学院不久,一位单簧管乐手去世了。在葬礼上,很多人都去演奏了,有涅高兹,伊古穆诺夫等人。还有一位歌手,我被她震住了,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尼娜.多莉雅奇。
尼娜非常可爱,一位真正的公主。很多葬礼都请她去唱,她说:"我成了葬礼歌手。"
阿诺索夫,罗日杰斯特文斯基的父亲,他对我说:"你该和她同台演出"。
(尼娜的回忆:"他到爱乐乐团来找我,说:'我想和你开音乐会'。他当时已经很出名了,似乎不太可能为我伴奏。我回答:"你是想和我合开音乐会吗?"他说:'不,我想为你伴奏!'")
一九四六年,我住进了尼娜的公寓。在此之前,我居无定所,只有两个小间,是公共宿舍,和其它人家合住,那是一个三口之家。
(尼娜的回忆:"他总是无忧无虑,以前他睡在涅高兹家的钢琴下面,地方小极了。他对舒适的生活总是很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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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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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在葬礼上演奏,比如卡查洛夫的葬礼,还有尤金娜的葬礼…..
我认识她,但不是很熟。对我,她总是多疑而刻薄。"哼!" 她提到我总是如此:"就是那个只会弹拉赫玛尼诺夫的家伙!" 她对我评价不高。
她总是给人印象深刻。她弹李斯特棒极了,弹舒伯特最后一首奏鸣曲同样美妙,虽然都和作曲家原意都相去甚远。
她曾在战时演奏巴赫的作品,《降b小调前奏曲》,弹得又快又猛。涅高兹去后台问她:"你干嘛弹得那么凶?" "我们不是在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