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功论赏时,我立了二等功,我们那个小分队也被授予集体三等功。但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眼前时常浮现出那些残废或阵亡了的情同手足的战友,浮现出红裳军医那双浓黑秀发下的妩媚动人的大眼睛。在告别前线的晚会上,我欲哭无泪,悲怆地吹起了《怀念战友》这首歌曲: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当我离开她的时候,
好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好像那都它尔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师回来都它尔还会再响,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用小小口琴抒发着我的无限情思和向往。
往事如烟,一切都成为记忆了。现在回想起来恍如隔世,只有这小小的口琴,可以作为岁月的见证。这只口琴,虽然已退却她往日的光彩;虽然在现代高档的电声乐器面前她已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足轻重,但是我依然对她一往情深.....( 海角/文 2002.1 W.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