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科的学习也是无心插柳,我天生对数学很好,并且觉得很有趣,我总是很享受数学。在音乐上我只想演奏,不想学音乐理论。Thomas: 你在大学里,乐队指导会帮助你们与前来作商业演奏的乐团一起工作,这样的经历对你有什么帮助?
Kenny G: 我学会许多东西。首先作为职业演奏家,一首乐曲无论你演奏了多少次,每个晚上你必须要象第一次演奏一样精力充沛和充满热情。你要热爱你演奏的音符,拿出你最好的。你要时刻准备着,一切没有弄虚作假,坐下来就要演奏正确的音符。我记得有一次乐团曲里要演奏双簧管,虽然我还在上课学习,但是我是乐队里唯一能够演奏那只乐器得人,我做得还可以。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不学习音乐理论,但是我会读谱。在商业演出中,你有时只有一次排练,而排练不是学习乐谱,而是把曲目直接演奏好。也就是说在排练时你需要完美地视谱演奏。不是说排练的时候读谱,然后演出的时候再完美。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工作,你必须在排练的时候就象已经早就熟知了乐曲一样。我这一能力非常强,我也很自豪因为我刚从中学毕业就可以跟职业演奏家一起工作了。我曾经刻苦练习视奏,但是我现在不需要练了。
Thomas: 我也有这样的经历, 上台就直接拿谱演奏,连排练都没有。
Kenny G: 这样你就知道我说什么了。你必须提前看两小节的乐谱,还没有等你的大脑消化,你就要完美地演奏出来。
Thomas: 绝对是的。哦, 你读完了你的财会课程吗?
Kenny G: 修完了。还拿到高级别的会计证书。我对数字的感觉很好。
Thomas: 你是怎样加入 Jeff Lorber乐团的?
Kenny G: 因为我一直在演奏, 所以在圈子里有点小名气。当时Jeff Lorber需要找一个萨克斯乐手,就问我是否想去考试。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很快就打听他和Arista 录音公司的C live Davis有和约。我去了、演奏了,他们喜欢我,这样就留下了。
Thomas: 在Jeff 的乐团里收获是什么?
Kenny G: Jeff是一个非凡的键盘演奏家,他的即兴演奏很特别。我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并且还开始接触作曲。Jeff乐团的许多乐曲都是他自己写的,他还邀请我跟他一同创作乐曲,其中“TierraVerde”还流行开来。从这个经历里我感到我可以写我自己的乐曲。
在乐团里我也感受到了巡回演出的滋味。我们开着面包车,作了5年的巡回商业演出,每周挣150美元,但是我们每分钟都很快乐。当我现在坐着私人飞机去演出时,我感觉比以前好很多啊。但是正是因为过去,我才更能体会到今天我所获得的。现在有些新的艺人是通过销售唱碟出道的,他们体会不到在音乐产业里慢慢成长的滋味,也不懂为挣150美元开面包车长途跋涉的快乐经历。在Jeff乐团的日子,我们还合租旅馆房间,艰苦但是快乐。
Thomas: 几年前我在一张唱碟里听到你的长笛演奏, 你的水平真是让我吃惊.你为什么不吹长笛了呢?
Kenny G: 谢谢你的夸奖.。或许我现在不象以前那样有很多的练习时间了。也许就是到了一个阶段,我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我的生活总是顺其自然的,该发生的就发生了。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录音公司签约以及出个人专辑。高音萨克斯慢慢成了我演奏最多的乐器。我以前最常演奏的是次中音管,不是中音管。中音管是我的第一乐器,但是我的乐队老板不喜欢我的中音管演奏。在演奏高音管之前我演奏了8年的中音管。不知道为社么我就停止了长笛而拿起了高音萨克斯。我仍旧可以演奏长笛,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Thomas: 你作为一个可以演奏多种木管乐器的萨克斯乐手,能给同行一些学习其它乐器的建议吗?
Kenny G: 你必须找一个那种乐器的专业老师。有许多老师可以演奏几种木管乐器,但是我发现只有交响乐团里的乐手才是可靠的专业老师。他们是那种乐器的真正演奏者。黑管跟萨克斯似乎很相似,但它们是绝对不一样的。所有的木管乐器都是一门独特的专业。我所有的器乐老师都是西雅图交响乐团的老师。跟长笛乐手学长笛、跟双簧管老师学双簧管。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学好这么多乐器。那些专业老师的声音是不一样的,他们正确而美妙的音质能激发你去刻苦练习和模仿。我可以演奏长笛,但是作为第二乐器,我的长笛演奏永远不会是正真长笛演奏者的声音。
Thomas: 我了解到是Clive Davis在听了一次你现场演奏阿巴的歌曲之后,提供了一份Arista录音公司的合同,对吗?
Kenny G: 那是1982年,他在听了我在Jeff乐团的现场演奏之后,来到后台,提出了一份录音意向。
Thomas: 当你开始改变成为器乐独奏的时候,那时还没有形成‘Smooth Jazz’的概念,整个流行音乐界甚至还没有一个器乐独奏的流派,那时的感受和环境是怎样的?
Kenny G: 没有人知道可以跟我演奏什么,没有电台宣传我。当时有几个器乐演奏的前辈占据着市场。但是我的优势是有Arista这样大的录音公司在后面推广我,我得到了许多曝光的机会。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我应该演奏什么音乐。我的第一章专辑是乐团老板Jeff Lorber制作的。我担任了主要的演奏,但是专辑却在他乐团的名字下。我认为那是我第一张专辑的失败之处。于是我对老板说:我要离开这里去做自己的专辑。他真的很伤心。我理解他。是他发现了我,把我带到了当时的高度。现在我说:兄弟我不需要你了,我要单干了。但是我认为我没有错,一个艺术家不能为礼节所局限。我没有说粗鲁的话和行卑劣的事。如果我想成就自己的事业,我必须寻找属于自己的声音和音乐,我需要离开他们而独立。我离开了一份舒适的工作而去组建自己的乐队。
接下来两年我在Arista公司录了两张唱碟,公司的经纪人仍然找不到我发展的方向。他们只知道让我为歌曲演奏插段,黑人歌手唱歌,我就演奏独奏乐段。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人们开始注意到我的萨克斯独奏,并且知道是白人肯尼基演奏的。再发展一段时间人们会因为我的独奏乐段而买唱碟,而不是因为喜欢歌曲。我把这个情况反映给公司,可是公司的人不当回事,他们说:相信吧,这就是你能做的。我在Arista录了第三张唱碟以后,由于他们不理睬我要求新的尝试,于是我辞职了。
我离开Arista公司以后按计划去了纽约,找到了我的艺术顾问Ed Eckstein先生。我通知他我辞职了,我不想再在那公司的名下出唱碟。他说:OK。但是在辞职以前请到旧金山与Walden合作最后一首乐曲,然后你做什么我们都不管了。我问他是一首什么乐曲,他说是Junior Wlalker 写的一首乐曲。我说:那又是一首歌曲是吗?他说:相反,是在一首萨克斯独奏器乐曲里加了点演唱。我们在做市场的时候也不会忽略萨克斯是出自你的演奏。我答应了。在那个时候我实际上已经写出了‘Song Bird’等我自己的独奏曲,但是Arista和Eckstein却不屑一顾。我决定去旧金山帮他们做最后一次录音,那首乐曲最后很流行,卖了30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