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的和声手法也有重大的变化,首先,现代作曲家们向传统理论的调式调性提出了挑战,从有调性走向多调性和无调性。此外,和声语言也多强调色彩性,不协和和音的使用也俯拾可见。
二十世纪的管弦乐队的写作注重突出乐器的个性,重新讲究各个声部线条的清晰;弦乐不再占有主导地位;管乐同其它一些在传统音乐中较少使用的乐器取得了与弦乐平等的地位;特别是打击乐不再处于单一的力度乐器的位置,从而与弦乐、管乐并驾齐驱。另外,探寻不寻常的乐器演奏方法,发现独特的音响色彩(如使用极端的音区,新的乐器组合方式等),成为二十世纪作曲家们感兴趣的领域。
旋律、和声、配器、曲式这四个因素,在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变化最大的是和声,变化最小的是曲式。传统曲式中统一和变化的原则仍然十分重要,但如何统一、变化,却各有新的办法。
二十世纪复调方面,突出的特点是不协和对位的运用。十九世纪大多数作品是主调音乐,二十世纪初期则突出了对位;浪漫主义作曲家从垂直的音群考虑问题,二十世纪作曲家则大部分从水平的线条来考虑;浪漫主义作曲家喜爱和弦富于魅力的变化,二十世纪作曲家则着眼于不同线条间的相互关系。而两个或更多的主题出现在不同声部时,都有不同的调性,由此形成多层次的复杂织体。
节奏方面,在现代音乐中,节奏的概念以及它的复杂程度都是传统理论所无法包容的。二十世纪音乐抛弃了以往有规律、以重音循环出现为基础的格律式节奏。节奏自由多变,捉摸不定。有时频繁地变换节拍,作曲家们开始使用古怪的节拍,有时多奇数拍子,如:3/8、5/8、13/16、5/9等拍子,有的有小节线,有的没有小节线,节奏从小节线中解放出来了。
可以看出,二十世纪西方的音乐语言与“新”是不可分的,所以,又被称为二十世纪新的音乐语言。佐罗塔耶夫,就处于这样一个充满革新的音乐环境当中。
但是,这位前苏联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作曲家,却又生活在前苏联一个很特殊的背景之下。前苏联音乐家协会“设置障碍来反对任何朝着十二音体系或在西方试验音乐的方向前进的‘自由化’” 。当时把“莫斯科制造的用来象征从勋伯格到布列兹所有的无调性试验的神话式的怪物” 称作“先锋派” 。有“先锋派”倾向的作曲家要受到歧视,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音乐创作不是一种纯粹自发性的活动,他必然有深刻的环境背景,或者说是生活体验在刺激着艺术家的创作欲望。佐罗塔耶夫,本来是一个非常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的青年。但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他却很压抑,精神忧郁,再加上他生活中的不幸与挫折,因此,他创作的音乐总是在希望与失望、幸福与痛苦、欢乐与悲伤的矛盾之中徘徊,表现在其作品中是强烈的情绪对比,这也是他作品的独特之处。
三、佐罗塔耶夫的创作及其影响
佐罗塔耶夫创作的作品有:一部清唱剧《革命纪念碑(Monument to the Revolution)》,大型的管弦乐作品,室内乐作品,弦乐四重奏,还有声乐作品。
他的手风琴代表作品有:
《手风琴室内乐组曲(Chamber Suite)》(1965年);
六首儿童组曲(Six Children’s Suites);
《面对伏拉庞德修道院酒神壁画的沉思(Monastery of Ferapont)》;
《帕蒂塔(Partita)》;
《西班牙狂想曲(Ispaniada)》;